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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五章:似是故人来

第一百七十五章:似是故人来 (第2/2页)

“他不是我们的人,我们中计了。”
  
  几个侍卫这才醒悟过来,等回到营地,除了纷乱的脚印和一地的鲜血,小马和雪苼都失去了踪影。
  
  一拍大腿,石头跪在了地上,“少帅,石头对不起您,石头把夫人给弄丢了!”
  
  此时,赫连曜在深山老林里已经找到了张昀铭。
  
  看到赫连曜他的第一反应是要跑,侍卫们飞身就追,最后把他给按住雪窝子里。
  
  他穿着一件老羊皮袄,带着一顶旧毡帽,此时帽子滚在雪里,滚碌碌滚到了赫连曜的脚下。
  
  他把帽子给捡起来走到了张昀铭身边,挥手让侍卫退下,他把帽子给张昀铭戴上。
  
  张昀铭低着头不敢看赫连曜,两只长满冻疮的手放在身侧不停的蜷缩伸开,伸开蜷缩。
  
  赫连曜忽然一拳头打过去,在张昀铭毫无防备的情况把都在下巴下然后给掀翻在雪地里,帽子又落下,露出他冻疮鲜艳的耳朵来。
  
  仰面朝天倒地的张昀铭张大了嘴巴,看着赫连曜。
  
  “张昀铭,你他妈的要还是个男人,就给我站起来。”
  
  张昀铭鼻涕流的很长,邋邋遢遢的躺在雪地上,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,还真是哪里跌倒了就在哪里趴着。
  
  赫连曜恨铁不成钢,“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孬种,张昀铭,我以为你在身边这些年早就变得不一样了,没想到你大少爷的本质一点都没改。腿瘸了又怎么样?妨碍你做条汉子吗?”
  
  满山的北风呼呼的,刮着干雪到处飞,张昀铭爬起来,就跪在雪地上,他往前爬了两步,忽然放声痛哭。
  
  他的哭声跟北风融在一起,带着一股粗矿的悲伤,成了这冰雪原野唯一的声音。
  
  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,军人更应该如此,可是没有一个人去嘲笑张昀铭,因为每个人都知道,他哭的不是他自己,他哭的是那场残酷的战争,哭的是在战争里死去的亲人和战友,哭的是作为活着的人却无力报仇的不甘心。
  
  赫连曜眼睛里烈焰熊熊,他想到了镜子山。想到了踏雪和李程,想到了死去的重兄弟,想到了父母的尸体。
  
  “昀铭,起来吧,一切都还来得及,欠我们的都要一笔笔讨回来。”
  
  张昀铭的手深深的抓入雪里,“没有机会了,我是个男人无所谓,可是小喜这辈子毁了,她不愿意好好活着,而我亲眼看着她堕入地狱却救不了她,更不应该活着。”
  
  “妈的。”又是一脚,这次踹的是张昀铭的心口,“你给我听着,是男人就要抚平她心里的伤,你这样只能让她觉得你没过去。张昀铭,我们是军人,这辈子遇到的事儿多去了,她想不开你就让她想开,你觉得欠她的就去补偿,哭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一样,我是小喜我也宁愿去死。”
  
  “少帅……”
  
  没等赫连曜回答,石头吭哧吭哧滚过来,不是跑,是滚,把自己团成球用最快的速度滚到了赫连曜的脚下,他抱住赫连曜的大腿,“少,少帅,大事不好了,夫人不见了。”
  
  “什么?”
  
  赫连曜被北风呛了一口,紧跟着剧烈的咳嗽起来,他抬脚把石头踹开,转身就往回头走。
  
  大家都不知所措,石头拉起张副官就追上去。
  
  到了营地,北风刮得东倒西歪的帐篷还在,雪地上的血迹也给冻住了,赫连曜摆手不让大家跟过来,他四处看着脚印,然后指着西北的方向,“往这边追。”
  
  脚印是往西南方向延伸的,但是赫连曜却要往西北方向追,石头怕他因为悲伤过度神志不清,“少帅,脚印是往西南方向的。”
  
  “他们要抓人这么明显的漏洞能留给你吗?赶紧上马去追。”
  
  一行人一直追到了西北方向的石桥镇。
  
  到了后立即联系镇上的治安队,对镇子进行全面排查,竟然没有查出有陌生人经过。
  
  雪苼就像消失在晋州,雪地上那摊血似乎在告诉赫连曜她已经遭遇不测。
  
  当晚,所有的人都回了晋州,张副官却除外,他在这里还有些私事要处理,他跟赫连曜保证,等处理完一定归队。
  
  赫连曜此时无心管他,雪苼的失踪像一根针扎在心口上。
  
  可就在这个时候,晋州也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  
  金镶玉找蓝子出去喝酒,几杯酒下肚,蓝子出就觉得口干舌燥小腹发热,身体的有个地方硬的像石头。
  
  他趁着还有理智去推玉儿,“你回你自己房间去,我有些不舒服。”
  
  玉儿眨着她天真无邪的大眼睛,“大篮子你怎么了?是不是喝醉了?来,躺下,我照顾你。”
  
  少女软软的身体依偎到他怀里,有意无意间在他身上流连。
  
  蓝子出浑身热的像一团火,呼吸间全是少女馥郁的香气,他眼前一会儿出现他那个小未婚妻,一会儿又是艾莲,终于把持不住扑了上去……
  
  等他清醒过来,正躺在自己的炕上,身边空无一人,但被窝里残留的香气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春梦。
  
  他痛苦的支着额头,恨不能一枪崩了自己。
  
  玉儿还不到十六,还是个孩子,可是自己却对她做下禽兽不如的事情;赫连曜信的过自己才把玉儿交给自己照顾,可是竟然竟然背叛了少帅。侮辱了未来的少帅夫人,他蓝子出还有什么脸活着。
  
  他提着枪准备去找赫连曜请罪,让他一枪崩了自己是最好的。
  
  赫连曜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任何人,蓝子出一问才知道是雪苼出了事。
  
  猛然想起了些什么,他顾不上避嫌,直接去了金镶玉的房间。
  
  金镶玉一见他满脸的羞娇,红着脸小声问:“你来干什么,你这个坏蛋。”
  
  蓝子出却顾不得温存,厉声问她:“玉儿,雪苼夫人失踪了,是不是你干的?”
  
  金镶玉一挑眉,很任性的说:“那女人是不是跟着野汉子私奔了?我就知道她不可能安分的。”
  
  蓝子出狠狠瞪了她一眼,“你给我闭嘴,玉儿,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许去,就在房间里乖乖呆着。”
  
  “为什么呀?”
  
  蓝子出忽然收紧了瞳孔,“你敢问我为什么?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?”
  
  金镶玉吓得小脸儿都白了,却佯装若无其事,“我做什么了?我什么都没做,你别冤枉我。”
  
  “金镶玉”蓝子出压低了声音,“你连我都要骗?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在房间里藏了人?”
  
  到底是小,给一吓唬金镶玉就全说了,“大篮子,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想整整尹雪苼这女人,你都说她背叛了少帅,凭什么让她留在赫连哥哥身边,她迟早会害死他的。”
  
  “那也不该你出手,你可知道以前害她的晋州傅家小姐傅雅珺是个什么下场?死无葬身之地!”
  
  “那我怎么办?大篮子,我现在是你的人了。你要好好保护我,不能让他杀了我。”
  
  蓝子出紧锁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,“行,竟然少帅执迷不悟这根肠子也只有我们帮着扯断了,但是以后无论那些人让你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你知道吗?”
  
  “好,大篮子我听你的。对了,你这样算不算背叛赫连曜呀?”
  
  蓝子出看着她,目光是从来没见过的凶悍,“你说呢?”
  
  到了这个时候,金镶玉忽然咬咬牙,她伸手抱住了蓝子出的脖子,“大篮子,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退路了,我们做了那种事他也不会放过我们。我喜欢的是你,我不要嫁给他。要不我们夺回我们金华的兵。你娶了我,我们俩个回金华去过日子。”
  
  蓝子出瞳孔收紧,握着她肩膀的手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“你疯了。”
  
  “我是疯了,蓝子出,你是不是男人?你明明喜欢我却不敢承认还要把我送到赫连曜面前,要是我跟着他拜堂成亲,每天在他身下承欢,你愿意吗愿意吗?”玉儿的眼睛跟猫一样瞪的圆溜溜的,带着一种蛊惑的幽光。
  
  “不,我不喜欢你,刚才那是因为我喝醉了。”
  
  “你胡说!蓝子出,你看着我的眼睛,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喜欢像我这样年纪的女孩,每次你看我的眼神儿有多火热你知道吗?每次你抱着我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你硬了!”
  
  说到这个。蓝子出就像给蝎子蜇到竟然跳了起来,他推开金镶玉就往外面跑,“你疯了。”
  
  看着蓝子出落魄而逃,金镶玉却得意的勾起嘴角,“蓝子出,你跑不出我的手心儿。”
  
  “雪苼,尹雪苼。”黑暗中,雪苼感觉到有人在拍打她的脸。
  
  跟着她的记忆复苏,想起在山谷那里看到了那个唱歌的女人模样后后颈就被刺入一根针,然后她就昏迷了。
  
  可是叫她的声音那么熟悉,是谁呢?
  
  “臭婆娘,你再不醒我可要扒你的衣服了。”
  
  “小八,是余思翰!”雪苼睁开了眼睛,可是眼前乌漆墨黑什么都看不到,只能感觉到有双手在摸自己。
  
  她忙把那只禄山之爪给按住。“余小八,是你吗?”
  
  “臭婆娘,你终于醒了。”
  
  雪苼试着坐起来,“小八,这是地狱吗?你说你为什么上不了天堂?”
  
  余思翰气的鼻子都歪了,“滚,我喜欢男人自然上不了天堂,那你呢,又是为什么下了地狱?”
  
  “我……大概是因为我没把一个宝宝生出来吧,害死他幼小的命自然要下地狱的。”
  
  “什么宝宝生出来?尹雪苼你怀孕了?”说着他那只爪子摸到她肚子上。
  
  雪苼去打他的手,“滚开,你别毛手毛脚。”
  
  “看看你,都到了地狱跟我假正经什么?反正你这次是真和阿曜见不到了,不如就跟我做夫妻,我呢好好疼你和儿子。是儿子吗?”
  
  本来还挺平静的,给他这一说雪苼鼻子酸了,她抽泣着,“是儿子,可惜赫连曜看不到了。”
  
  “哟,哭了?你这女人不是挺凶的吗?哭屁呀。”
  
  “小八,我不是哭我自己,爱了他这么久,竟然连一男半女都给他留不下,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
  
  余思翰抱住了她,“宝贝儿,别哭了,我还不是一样生不出儿子。”
  
  “你滚。”雪苼推了他一把,倒是破涕为笑。
  
  “你是男人怎么生孩子?”
  
  “我是男人你可以给我生呀。”
  
  “余思翰!”
  
  见雪苼真生气了,余思翰便不再逗她。而是把她给抱紧了,“别出声,有人来了。”
  
  “有人?这里不是地狱?”
  
  “谁告诉你是地狱了?话真多,闭嘴。”
  
  雪苼张大了嘴巴,她没死余思翰也没死,对呀,傅雅珺也没死,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,她怎么越来越糊涂了。
  
 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跟着一线光亮映进来。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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