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4章,最后的麦穗,进攻,梦幻一夜(求订阅!) (第2/2页)
对方依旧戴着墨镜,长款黄褐色风衣,这么冷的天也只是系一条丝巾。
黄昭仪一眼就看到了李恒,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三秒,最后在朋友的带动下,好巧不巧坐到了隔壁桌。
其实也不算凑巧,店内如今还剩两张空桌,不是那桌,就是这桌,反正嘛,概率不小。
想到对方过去送给自己的洗衣机和二胡、长笛,李恒在心里权衡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,黄昭仪在两桌人的错目光中,写了一张条递给他。
这纸条一递,刚还热热闹闹的两桌人瞬间安静下来。
黄昭仪的2个好友目光刷地一下投射到他身上,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审视着他。
周诗禾的位置挨着李恒,在小惊讶中,一不小心就瞟到了纸条上的字:饭后能一起散会步吗?
瞟完后,她更惊讶了。
女人的直觉告诉她,这纸条有问题。
假若没问题的话,两桌离这么近,对方没必要用纸条传递信息,大大方方发出邀请就好。
很显然,那女人应该是看上了李恒。
而且,似乎是主动追求方,一个「吗」字,饱含千言万语,道尽了心酸和执念。
思及此,周诗禾多看了几眼黄昭仪,对方虽然戴着墨镜,可她还是认出来了--着名京剧表演艺术家,黄昭仪。
奶奶、外婆和大姑特别迷京剧,时常有收看,黄昭仪就是她们比较喜欢的大青衣。
真没想到,一个在京剧界名气冲天的大青衣,会钟情于身边这个人。
偶然发现真相的周诗禾显然吃惊不小,眼神不自觉在他身上快速转一圈,重新定义他的魅力。
余淑恒的个子高,而纸条上的字又少,稍微留意就能尽收眼底。突然,没来由地,她心底钻出一个念头,想把这纸条没收掉。
不过余老师在外人眼里,大多时候是冰山一块,冷得很。她盛一碗汤,视线瞟向窗外的满天雪花中,给人一副不关己的模样,眼角余光却情不自禁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想到什么,周诗禾不动声色警眼余老师,随后低头巧笑一下,一边夹菜,一边慢慢吃着,尽量不出声,尽量不去破坏这种微妙的气氛。
鼓起勇气递完纸条,黄昭仪就后悔了,盯着面前的白瓷碗发呆,暗自己这是疯了!明明好好的,可一见他就失去了理智。
此时此刻,她内心十分焦虑,十分志忑,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。
她不敢去看李恒,甚至目光都不敢往窗口方向偏移半分,害怕李恒在看自己,害怕李恒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自己。
黄昭仪的紧张和恍惚,俩好友都感受到了,对视一眼,再次瞧向李恒,想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?
一向心高气傲的昭仪,怎么碰到个小男生就成了软脚虾?
这小男生相貌生得挺不错,气质认可,,和他同桌的两女人...望着周诗禾和余淑恒,两好友眼里全是被惊艳到的神色。
她们自翊是人上人,自认为见识非凡,可这一大一小两女人太过出众,出众到她们不由收起了刚才的审视眼神。
不简单!!!
能让这样两个倾国倾城的女人陪同吃饭的男生,哪里能是简单的?两好友不由这样思绪着。
回头想想,也对,昭仪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阿猫阿狗而心神不宁呢?
除了过人的相貌之外,对方必定还有出彩之处。
两桌人纷纷在猜测李恒时,李恒却犯难了。
他是一万个没想到哇!真是万万没想到,没想到黄昭仪会如此生猛。
拒绝她?
这是他本能的想法,也是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不知道为什么?
他对黄昭仪就是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,不太想沾上对方。
有时候他在思索,是不是对方年岁太大的缘故?
可是他又比较喜欢和年纪同样大自己不少的英语老师相处,莫名地有种亲近感。
拒绝吧!拒绝!
但下一秒,他又在思量,这样会不会太过不留情面?会不会让她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?
都说树活一张皮,人活一张脸。对于什么都不缺的黄昭仪来说,那个阶层,也许脸面比什么都重要。
思绪万千,李恒蒙头伸筷子夹一把九转大肠,心道:单数,拒绝。
双数,那就给人一个台阶下。
黄昭仪同志,是单是双,就不要怪我了,看老天爷赏不赏脸吧啊!
把九转大肠散落在碗里,他在周诗禾古怪的眼神中,开始用筷子头扒拉开来,接着一个一个数1、2、3、4、5、6、7、8,、9,嗯,9?
9后面没有了?
再次数一遍,结果没变,依然是9,单数!
李恒夹起一个九转大肠,塞进嘴里,随即把纸条抓成团,收进兜里,没回应。
哎,黄昭仪同志,天意如此,咱们没有缘分,希望你俩朋友不知道你纸上写的是什么内容才好。
李恒最终没有给予任何回复。
不过怕对方太过尴尬,他提前喝完了桌上的啤酒,提前离开了鲁菜馆。
余淑恒和周诗禾彷佛懂他心思,后半段吃饭喝酒很是配合,往后不到10分钟,三人默契地离开了鲁菜馆。
等到三人一走,刚才沉闷不做声的两好友再也按耐不住,纷纷好奇地询问黄昭仪。
只见绿衣服女人率先开口问:「昭仪?刚才那男生是怎么回事?」
没收到任何回复的黄昭仪略显落寞,还没回过神,一时间没出声。
橙衣女子压低声音问:「你是不是看上对方了?」
都是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,黄昭仪没否认,默认。
绿衣女子问:「对方看起来很年轻,多大?」
黄昭仪说:「快19了。」
两女直接听傻眼,面面相,心中巨震。
橙衣女子咽口气,问:「对方知道你的状态?”
黄昭仪犹豫许久,点头。
绿衣女子问:「刚才是拒绝你?」
黄昭仪点头又摇头:「不要问了,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,等将来时机成熟,我再告诉你们。
还有,不要因为八卦去调查他,他身边那个女人不简单。「
接着她认真补充一句:「我比较在乎他,你们给我点私人空间。」
第一次见闺蜜如此严肃的表情,俩好友愣了愣,明白这是昭仪的底线,不能触碰,当即把刚才的一幕沉到心底。
不过三女平素关系极其要好,都是无话不说的闺蜜,自然都是信得过的。黄昭仪打完预防针后,就主动跟两人喝起了酒。
绿衣女子说:「难怪有次喝酒,露婷打趣说你爱上了一匹野马,不着家的那种。”
听到这个「家」,黄昭仪有些失神,李恒似乎十分抗拒自己,根本不给机会,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,哪来的家?
此时,她心里的苦涩无法对外人言说。
另一边。
离开鲁菜馆后,余淑恒伸手接了几朵雪花放手心,罕见地夸赞他:「不错,肖涵果然没有看错你。」
她本想说润文的,但碍于旁边有个外人,有些东西还是谨慎比较好。
但李恒是谁啊?
老油子一个,几乎秒懂,「,老师你就别取笑我了。”
「怎么?烦恼?」余淑恒微笑问。
闻言,李恒开启自我调侃模式:「可不是?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反思,老天为什么如此偏宠我?让我在18岁就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爱。
小的爱我就算了,大的也跑来说爱我,这让我还怎么活嘛?‘
周诗禾憋着笑,但两秒后,她没忍住,偏头望向远方,嘴角若无若无地笑了起来。
余淑恒似笑非笑说:「你这不是自恋,而是已经飘了!「
李恒心说,老师您听懂了就好,可千万要拦住沈阿姨啊,那位我是真心惹不起。
回去的路上,他一直在留意衣帽店铺,想买双合适的手套,可惜,没有任何收获,无疾而终。
进到四合院,三人先是各自洗澡,然后又抓紧时间排练了几遍《故乡的原风景》。
余淑恒显然早有准备,早就备了一台钢琴在这,不过相比周诗禾的施坦威D274,这临时用的要差上不止一筹。
下午6点过,由于外面的雪太厚,三人没有去外面吃了,余淑恒打电话叫人送了一些食材过来。
李恒亲自下厨,三人围坐着吃火锅解决的晚餐。
晚上周边邻居都回来了,不好练习曲目,百无聊赖地李恒抱着座机打发时间。
见状,两女很是有眼力见地离开了客厅,去了最里边的卧室聊天。
他先是给鼓楼那边的爸妈打电话,问身体情况如何,问子在不在?
得到的回复是:子矜前晚和昨晚在那边过的夜,但今天回了陈家,说钟岚娘家有人过70大寿,
必须得过去。
第二个电话,他打给老家,询问大姐一家情况,询问新房子盖得如何?
大姐在电话里高兴回复,说房子已经盖好,就等着爸妈回去过火了。
第三个电话,他脑海中浮现出王老师的身影,但电话没人接。
稍后他才反应过来,今天是星期一,老师作为班主任,晚上肯定在班上镇守课堂纪律,估计不在家。
好吧,润包子平时喜欢串门,最爱去两个地方,一个是音乐老师家,一个是医务室。
第4个电话,他打给《收获》杂志社,结果无功而返,连着三通电话都说忙线,打不通。
第5个电话他没打了,有那么一瞬间想打到宋好家里去,但也就想想而已,放弃了。
把红色听筒放回去,李恒敲开里边卧室门,迎着两女的眼神问:「两位美丽的女士,会打扑克么?咱一起打扑克。」
余淑恒问:「打牌不是要4个?我们三个怎么打?」
李恒嘿嘿一声,找出一副扑克牌,走到两女旁边坐下,「来,我教你们斗地主,这牌三个人就可以打。」
一开始,他得意洋洋,连赢了10多把。
余淑恒学会了套路后,说:「打点钱更有意思。”
周诗禾没反对。
李恒心里乐开了花,这不是给自己送钱?这种好事哪有反对的?
三人商量一番,一毛钱的底,不限炸。
结果!
结果他妈的后面输了一晚上,输了90多块,全被手气逆天的周诗禾赢走了。
试问,人家动不动双王带两炸,动不动双王四个二,这他妈的还怎么打?
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一切技巧都是纸老虎!
他倒是会点手法,但都这么熟了,也不好意思耍诈啊,最后只得仰天长吁短叹:这周姑娘正处于新手保护期唉,有上天眷顾,打不过打不过!
晚上12点一过,睡眠闹钟就响了起来。
余淑恒放下牌,意犹未尽地伸个懒腰:「我今晚就赢了6把。”
李恒问:「输多少?」
余淑恒说:「34块多点。”
李恒送上祝福:「老师恭喜恭喜,小输即是赢。不像我,一晚上只赢一把,输了97块8毛。」
周诗禾眼角含笑,温婉说:「明天我请两位吃饭。”
余淑恒发话:「时间不早了,睡吧,明天8点半去彩排。”
李恒和周诗禾相视一眼,不约而同起身,离开了余老师的房间。
简单洗漱一下,李恒回了临时安排的房间,还别说,被褥什么的还挺高级,全是蚕丝棉被,入手很轻盈,但十分保暖。他躺上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这个晚上,他做了很多梦。
梦到了初中打架,梦到了子矜和肖涵为自己在初中课堂上互掐,还梦到了高考。
最不可思议的是,高考考场上,前面是宋妤,左边是麦穗,右边是肖涵,后面是子矜。他自己被当成饺子给包圆了。
发卷的时候,麦穗当着三女的面,突然递过来一张纸条给他,上面写:李恒,我爱...!
只是!
只是纸条还没看完,李恒就被人摇醒了,耳边传来一个女声:
「李恒,李恒。」
梦里的李恒证了证,感觉声音有种熟悉感,挣扎着睁开眼睛,发现有一个黑影正站在床边。
怕吓到他,女声率先自报家门:「李恒,是我。”
「诗禾?」他反应过来问。
「嗯。」
其实,李恒刚才已经被吓到了,头皮正发麻。
按老家习俗,他用右手扫了扫三下额头,道:「你拉开灯说话。」
「好。」
她在黑夜中摸索一番,两秒后,电灯亮了。
李恒这才看清楚她,穿一身睡衣,脸色苍白,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,估计是被什么吓得不轻!
他急忙问:「你这是怎么了?外套都没来得及穿?」
肯定是遇着事了,要不然以这姑娘的性子,大晚上的不会轻易来找自己。
周诗禾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
李恒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,拍拍床边:「太冷了,你先披上,坐下说。」
周诗禾没抗拒,依言披上棉衣外套,迟疑一下,最后还是坐在床边说:
「李恒,我做了个梦。」
「鬼压床?」李恒条件反射式的发问。
周诗禾摇头。
李恒问:「噩梦?」
「嗯。」
周诗禾嗯一声,扫眼门口,想说又不敢说。
见状,李恒伸手拍拍她手臂,「没事没事,我在这。」
缓一会,她才徐徐开口:「我是一个比较认床的人,换新床要半天才勉强适应。
但才眯一会,就梦到房门口挂着一具尸体,穿着古代清朝的衣服,红色鞋子吊在半空,吐着舌头对向我....”
李恒听明白了:她做鬼梦了,梦到她房门上曾吊死过一个人,还连着做了两次同样的梦。
李恒伸手帮她扫了扫三下额头,问她:「以前做过鬼梦?」
「没有,我以前不信这些。」周诗禾说。
面面相视一会,李恒明悟,在惊慌之下,这姑娘怀疑那房间的门口可能以前真吊死过人。
对于这种事,他倒是有几分信,毕竟四合院都是老房子来着,几百年传下来,哪间院子没去过老人?
或者说,还不一定是老人。
李恒看下时间,3:27
尚早。
他道:「你一个人不敢睡的话,我送你去余老师房里。」
周诗禾说:「余老师房里有人。”
李恒声音不由提高几个分贝:「有人?谁?」
周诗禾眼神古怪地看了看他,「一女的,一个人来的,就是今天接机穿灰色外套那个,似乎和丈夫吵架,喝了很多酒。12点半左右过来的。」
李恒八卦一句:「知道为什么吵架么?」
周诗禾想了想,还是告诉他:「为了余老师。」
李恒眉毛一挑,猜测:「难道是女人丈夫以前喜欢余老师?今天在机场看到,然后这女的回去吃醋吵架了?」
周诗禾思绪被他带偏了,说一句,「好像是曾追过余老师5年。」
李恒蒙圈:「我怎么没听到?」
周诗禾说:「你应该睡着了吧,在门外叫了好久的门,哭哭啼啼,余老师还安慰了一个多小时。”
李恒脱口而出:「那今晚你怎么办?」
周诗禾凝望着他,没出声。
李恒指指自己床铺:「那,要不你上来睡?」
周诗禾眼帘下垂,依旧没声。
李恒道:「别误会,你睡我床,我去你那边睡...”
话到一半,他呆了呆,道:「算了,你那房我也不敢去睡。」
话落,两人陷入了沉默。
李恒盯着她,她低头看着床,半天无言。
许久,她动了,站起身打破沉寂,往门口走去。
李恒背后问:「你去哪?」
周诗禾柔弱说:「我精神好一些了,我再回去试试。」
说罢,不等他回复,这姑娘真走了。
李恒没多想,下床穿鞋跟了过去。
穿过堂屋,进到她卧室,他看着脱鞋上床的姑娘,「不是?你还真睡啊?」
周诗禾说:「我不信这世上有鬼。」
她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却无意间盯着房门梁。
李恒:
他转身,跟着打量房门。
过一会,他开口:「不信鬼是好事,我也不信那玩意,不过你还是去我房里睡吧,把被子抱过去。我睡沙发。”
他是一口气说完的。
说完后,不等她出言辩驳,走到床前来帮忙抱被子。
因为他明白,这姑娘只是嘴硬,其实心里比较虚,要不然,也不会外套都不穿就跑自己房间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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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更后改。
已更10900字,明天继续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