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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二十三章 鸾帐卸罗裳

第四百二十三章 鸾帐卸罗裳 (第1/2页)

金陵,明泽巷。
  
  邹敏儿被贾琮喂了小半碗粥水,吞咽的动作牵动伤口的痛楚,便再也无法下咽。
  
  但是昏睡两天,身体本极度空乏虚弱,粥水入腹,还是让身体得到很大的缓和。
  
  贾琮又将邹敏儿扶着躺下休息,突然神情有些纠结尴尬,一副欲言而止的神情。
  
  邹敏儿见了他的模样,眨了一下明媚的双眸,有些纳闷的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  
  贾琮硬着头皮说道:“张先生走的时候交待,每十二个时辰要给你更换伤药,重新包扎,才能让伤口加快愈合。”
  
  前两次贾琮给她敷药包扎,邹敏儿都在昏迷当中,即便做再私隐暧昧之事,对方也是毫无知觉,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。
  
  如今邹敏儿已经苏醒,他总不能把对方打晕,再给她解衣换药。
  
  其实这种事情,不管是对方有没有昏迷,除了医者父母心,非亲非故男女私授,都算是离经叛道。
  
  只是性命攸关之下,邹敏儿又需掩人耳目,假死求生,这小院中除了贾琮再无别人,好像也不可能假手于人。
  
  邹敏儿俏脸火红,眉头微蹙,有些无奈的瞪着贾琮。
  
  不过贾琮这种行为,也不是第一次了,大概早已打破了人家姑娘的底线。
  
  邹敏儿看贾琮的目光,很有些凶巴巴的意思,不过似乎别无他法……。
  
  口中的话语都是虚弱的无奈柔软:“那你要快些……。”说完便闭上眼睛不敢再看,似乎打定主意,眼不见心不烦。
  
  贾琮将张友朋留下的伤药、绷带等东西取出,又去厨房烧了滚水,准备了沸煮过的棉布。
  
  等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,又关了门窗,将床帐也轻轻放下,遮蔽可能得风尘,用早买来的烈酒净过双手。
  
  后世遇到这种严重刀伤,因为有消炎药剂,伤口感染的危险被降到极低。
  
  如今这个时代,可是没有这些东西。
  
  贾琮这些准备动作,有些是得了名医张友朋的指点,有些却是他依据后世的知识,自己叠加上去的。
  
  邹敏儿重伤后当晚,曾经发过一次低烧,幸亏有张友朋金针祛引邪气,又用药剂灌服,才褪去了低烧。
  
  当时在贾琮看来,伤后发烧,已是极凶险之事。
  
  如果邹敏儿伤重欲死,身体发烧,情况也就更加凶险,如果不是张友朋在场,而是普通的庸医,后果只怕不可收拾。
  
  如今张友朋在外,万一贾琮换药包扎时受了感染,埋下隐患,可是叫天天不应,所以她不敢有半点大意。
  
  将自己两世知识中,能想到的愈发感染的措施,都不厌其烦的做了一遍。
  
  邹敏儿见贾琮事无巨细忙碌了一通,又察觉房间里的光线,一下子黯淡下来,心神不自禁的紧张。
  
  ……
  
  虽然双眼紧闭,她依然清晰感觉到贾琮的身子靠近,并伸手依次解开她小衣的盘扣。
  
  虽然她清楚换药是怎么回事,但是事到临头还是羞怯难当,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。
  
  等到小衣被完全解开,酥胸雪腹一片清凉,她整个身体已不由自主颤抖,只是咬紧牙关不肯示弱。
  
  邹敏儿的异常反应,让本来心神镇定的贾琮,一下变得旖念从生,被眼前如玉雪肤,曲线起伏,妙相横生,晃得热血上涌。
  
  手指碰到丝滑的肌肤,差点有些把持不住,他强自稳住心神,将邹敏儿的身子侧卧,慢慢的解开她身上的绷带。
  
  又用一条沸煮过的棉布,将伤口的旧药除去,把伤口周边的微微发红的肌肤,小心擦拭清理。
  
  床帐之内,侧卧身子的邹敏儿,忍耐着绷带拆开时,牵动伤口发出的隐痛。
  
  贾琮的双手因为处理伤口,不断触碰到她的肌肤,她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。
  
  但是每一次肌肤相接,都让她生出阵阵绵软战栗,连伤口的疼痛都不再感觉到。
  
  床帐内两个两个隐约交叠的人影,弥漫着古怪的旖旎暧昧的味道。
  
  ……
  
  贾琮将邹敏儿胸腹和背后的伤口清理完毕,又取出张友朋留下的刀伤秘药。
  
  那刀伤秘药是漆黑的膏状,贾琮一打开药盒,辛辣刺鼻的古怪药味便在房间里弥散。
  
  对这种古怪的药味,贾琮有些熟悉,那次张友朋给封氏治疗短指,用的就是这种秘药。
  
  当年他初遇曲泓秀,在那坐荒山的山洞之中,给曲泓秀背上的刀伤敷药。
  
  曲泓秀随身的伤药,不管是形色,还是气味,都和张友朋的秘药十分相似。
  
  甚至后来贾琮被贾赦背鞭打成重伤,曲泓秀也用那伤药给他治伤,效果还甚是神奇。
  
  贾琮也曾向曲泓秀说起此事,但曲泓秀根本不认识张友朋其人,而她的伤药秘方是曲家家传。
  
  中医历来就是百家相通,中药膏剂,疗效相似,大概所用的药材也大同小异,所以形状和气味相似,也在情理之中。
  
  贾琮细心在邹敏儿胸腹和后备的创口,涂上散发辛辣味道的药膏。
  
  膏体接触到伤口,邹敏儿便感到钻心的疼痛,挣出了一身冷汗。
  
  他拿棉布擦去邹敏儿身上沁出的汗水,再用干净绷带把她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,又帮她重新穿好小衣。
  
  或许是贾琮毫无遮拦的亲昵举动,也或许是膏药侵入伤口的剧痛,让邹敏儿满脸通红难褪,气息娇喘,脑中一阵晕眩。
  
  贾琮又给她盖好薄被,挂起床帐,又将窗户打开,让院子里清凉的空气流入室内。
  
  贾琮回头时,看到邹敏儿愣愣看着他,见他回头连忙把目光转开。
  
  当晚,他担心邹敏儿换药之后,伤势会有反复,照例在她床前的藤椅上过了一夜。
  
  ……
  
  如此过去两天,贾琮每日给邹敏儿喂粥、清洗、敷药、包扎,原先让人尴尬的亲昵暧昧,也变得有些习以为常。
  
  等到张友朋配置完秘药回来,发现邹敏儿伤势恢复,竟比他的预想好要好些。
  
  他将配置好的足量外敷伤药交给贾琮,为邹敏儿把脉诊断之后,确定刀伤稳定,又开了方子汤药用于内服。
  
  如此内外兼攻,文武相济,邹敏儿的伤情恢复的更快些。
  
  等到邹敏儿伤势缓和,贾琮又偷进了趟清音阁内院,从邹敏儿房中书案夹层中取走密藏的文牍令牌。
  
  又按邹敏儿的提示,去了清音阁器房中取走了她那具随身琵琶。
  
  因为贾琮和邹敏儿尽人皆知的关系,阁中管事也没阻拦他取走这具琵琶,只当威远伯过于多情,取了邹娘子的乐器作为纪念。
  
  当日这把琵琶并没放在邹敏儿的房中,而是存放在清音阁的器室中,这是清音阁娘子存放乐器的惯例。
  
  所以,当日水罗刹将邹敏儿的房间搜遍,却没有接触到这把琵琶。
  
  ……
  
  等到贾琮将东西带回明泽巷,邹敏儿卸掉琵琶的琴头,从里面取出一份密藏的文牍递给贾琮。
  
  贾琮一脸诧异,打开文牍一看,竟是金陵都指挥使杜衡鑫的履事密档,上面还被邹敏儿标注了很多文字。
  
  邹敏儿说道:“当日为了查张康年的底细,你让我从中车司密劄中,调集卫军四品以上武官的履事密档。
  
  但是其中并不包括杜衡鑫。”
  
  贾琮说道:“那是因为杜衡鑫贵为正二品都指挥使,是张康年的上司,不可能被他辖制,所以不在存疑之列。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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