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婚礼 (第2/2页)

“可是现在打击目中无人情绪和速胜论的活动已经差不多结束了。”瓦西里担心的说，“现在您重新提这个不好吧？”
　　
　　“我只是开玩笑。我当然知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。”
　　
　　说话间车子开进了司令部，王忠一眼就看到了叶戈罗夫正在上楼梯，便大声喊：“叶戈罗夫，停一下！”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转过身，看见王忠便立刻低头整理着装，等把自己收拾整齐就在司令部大门口前的立柱旁边立正敬礼，仿佛守卫建筑的古罗马军团士兵。
　　
　　王忠随意的回了个礼，说：“见过卡佳医生没有？”
　　
　　“昨天我看完当天的战报，就连夜赶回来了，除了在车上打的这个盹，我已经三十六小时没好好睡了，所以我准备补完觉再去见她，这样说起情话效果才好。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这不重要，叶戈罗夫。”
　　
　　他下了还没停稳的车，走上台阶来到叶戈罗夫跟前，用手轻拍他的肩膀。
　　
　　“卡佳医生见到你的瞬间就会开心起来，所以去见她，现在，马上。”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指着司令部大门：“可我正准备去报告情况。今天不是各集团军司令员开会汇总情况吗？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不，我们是专门把你从前线叫回来。”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一脸严肃：“是因为我推进速度是整个方面军里面最差的吗？连隔壁的尤金中将的部队都嵌入敌军防线快20公里了！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不，也不是因为这个。实际上我们准备趁现在战事不那么紧急，给你办个婚礼。”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愣住了：“我和卡佳？不不不，我就算了，你不能强迫人家女孩子接受啊，就算是方面军司令员，胜利的星，也不该这样！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是卡佳来找柳夏，让我说服你和她结婚，别等战争结束了。”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在原地踱起步来：“卡佳要和我结婚？卡佳要——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别怀疑了，卡佳要和你结婚，我建议你回应她。”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停下来，看着王忠：“既然是师长这么说的，我待会结束汇报就去找卡佳，把结婚的日子定下来。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我看今天就不错嘛，找本地教会反映一下情况，应该很快就会给你一套能结婚的房子，我再让赛里斯厨子整上一桌丰盛的饭菜。
　　
　　“瓦西里你会什么乐器？”
　　
　　瓦西里：“我拉个巴杨（俄式手风琴）应该可以。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那就瓦西里负责音乐，我再找几个哥萨克战舞跳得好的大兵，在会场上跳舞助兴，齐活了！”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：“这么急啊？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别让美好的生活溜走啊，老伙计。”
　　
　　“可是仗还没打完呢！”
　　
　　王忠看着叶戈罗夫：“我知道。”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叹了口气：“好吧，但是我要先汇报工作，这一条我绝不会让步的！。”
　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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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12月12日，罗涅日城。
　　
　　王忠看着悉数到场的可萨莉亚第一方面高级军官们，举起了手里的酒杯：“各位！我今天，最高兴了！为了胜利！”
　　
　　众将领们一起举杯：“为了胜利！”
　　
　　一饮而尽后，王忠看向卡舒赫与基里年科，这两位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肩章，就要去圣安德鲁方面军和西方面军走马上任了。
　　
　　他们的参谋班子会留下来，帮助新的司令官快速的掌握情况。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有两位老朋友要离开我们去远方上任了，基里年科的骑兵军曾经在洛克托夫挽救我于水火，卡舒赫的步兵军在绍斯特卡守住了我的侧翼，你们都是值得信赖的好伙伴！”
　　
　　基里年科：“我本来想着，在你麾下一直战斗到攻破普洛森尼亚的，这次的调令让我猝不及防。仔细想想也是，冬季的进攻让我明白，骑兵发挥的空间已经变小了，我本来还以为在梅拉尼娅的原野上还能驰骋一阵子。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这不是你的错，我们再往西，就不是适合骑兵发挥的地形了。梅拉尼娅的骑兵军在普洛森人闪击梅拉尼娅的时候也吃了大亏，还变成了普洛森人的宣传素材。
　　
　　“普洛森人说他们用马刀砍坦克，以此来凸显他们的低能。”
　　
　　基里年科：“让我想起了开战前。当时骑兵军被大批量的改编成坦克军，当时很多人传说，这就是因为上面看了普洛森人的宣传。”
　　
　　战争刚开始的两个月，基里年科口中这些改编成坦克军的骑兵军就全部损失殆尽。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总之，基里年科你就去西方面军好好发挥吧，西方面军正面还是有不少骑兵作战的空间。
　　
　　“而卡舒赫，你当务之急是要做到安德烈大将没有做到的事情，彻底解除普洛森人对圣安德鲁堡的威胁。”
　　
　　卡舒赫：“我会的，争取在明年夏季攻势之前完成。”
　　
　　王忠心想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让你明年夏季攻势的时候努力推进，尽可能的做到这一点！
　　
　　巴甫洛夫：“今年冬天比去年还冷，这样的严寒里要发动攻势不容易啊。”
　　
　　卡舒赫：“我准备在明年春季雪开始融化的时候采取行动。所有人都认为泥泞时期不好进攻，我反其道而行之！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可以试试看，但不要影响明年夏季攻势。”
　　
　　“放心吧。”卡舒赫自信满满的说。
　　
　　说完这些，王忠才转向叶戈罗夫和卡佳医生：“抱歉啊，冷落了我们的新人。”
　　
　　卡佳医生：“没有，我们婚礼能来这么多将军，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　　
　　瓦西里笑道：“那是啊，现在普洛森人打一枚火箭到这里来，说不定战争直接被拉长三年。”
　　
　　房间整个安静下来，大家一起看着瓦西里。
　　
　　柳德米拉开口打圆场：“不会的，瓦西里，我们都死了，罗科索夫元帅也会幸存下来，率领安特走向胜利。毕竟他从381毫米重炮直击中活下来的男人。”
　　
　　众人哈哈大笑，气氛又轻松起来。
　　
　　波波夫来到瓦西里身边压低声音说：“你啊，别以为你中校了我就不敢罚你挑粪了！”
　　
　　瓦西里：“我只是想幽默一下！幽默懂吗？”
　　
　　波波夫：“你去跟茅坑里的石头幽默去吧！”
　　
　　这时候王忠继续对叶戈罗夫与卡佳说：“两位，我知道，战争给你们带来了永远难以忘怀的伤痛，我不认为现在你们结为伉俪就能摆脱伤痛。
　　
　　“战争也给我带来了永远难以消弭的悲伤，就算我和柳德米拉结合，就算我们有了孩子，这份悲伤也没有消弭。
　　
　　“我真正放下这些，是在收复阿格苏科夫的时候，我重新回到了我的父亲，还有挚友阵亡的地方，在他们的坟前放上了一束美丽的花。
　　
　　“我真的完全放下了吗？我不知道，应该没有吧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我就会想起挚友的音容笑貌，想起父亲泡的茶。
　　
　　“我觉得，等我们攻破了普洛森尼亚，把罪魁祸首，把发动战争的战犯，把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绳之以法的时候，这份悲伤也不会完全消弭。
　　
　　“不，离开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，失去的一切，就永远失去了。每当我们回想起这些，就一定会悲伤，这就是最操蛋的地方！
　　
　　“这就是为什么普洛森必须灭亡，正义必须伸张！”
　　
　　王忠话音落下，全场的军官们都表情肃穆。
　　
　　但他话锋一转：“但我们要永远以泪洗面吗？我想也不必如此，实际上我感觉到悲伤正在淡化，有时候我甚至会在回忆起故人的时候，面露微笑。
　　
　　“是我无情吗？我否认这一点！
　　
　　“只是时间是唯一的解药，没有地球太阳还是会绕会绕……”
　　
　　王忠不由得皱眉头，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开始周杰伦。
　　
　　“所以，我想你们两位，虽然你们在战争中受到的伤害比我深得多，但总有一天，你们也会在时间解药的作用下，逐渐的释怀，然后拥抱新生活。
　　
　　“在那一天到来之前，你们可以互相搀扶着，让日子变得简单一些。”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：“谢谢你，元帅同志。”
　　
　　卡佳医生也举起酒杯：“谢谢你，元帅同志。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我想我们除了在战场上击败普洛森人，还有一种胜利的方式，那就是告诉普洛森人，尽管他们给我们带了这么多苦难，但我们依然没有被击倒！
　　
　　“要幸福啊，两位！”
　　
　　其他人一起高举酒杯：“要幸福啊！”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明明长了一张大老粗的脸，这时候却露出仿佛文艺青年一样的表情，他也高举酒杯：“我叶戈罗夫，在这条战线上也绝不会输！我不会被普洛森人带来的悲伤击倒！”
　　
　　王忠：“对，就是这个劲头，叶戈罗夫！瓦西里，音乐！”
　　
　　瓦西里放下酒杯，背起巴杨，拉出欢快的曲调。
　　
　　王忠精挑细选的二十名舞者冲进会场，跳起了可萨莉亚的传统舞蹈。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大吼一声：“闪开！你们这些家伙跳得没有劲，看我给你们示范一下！”
　　
　　说完他把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完，酒杯塞进卡佳医生手里，然后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，转到了场地正中央。
　　
　　瓦西里的手动得飞快，只有这样巴杨的旋律才跟得上叶戈罗夫的旋转。
　　
　　卡佳医生喊：“叶戈罗夫！你没吃饭吗，转得这么慢！”
　　
　　叶戈罗夫像是被抽了一鞭子，更加疯狂的旋转起来。
　　
　　瓦西里：“别再快了！我要把巴杨拉烂了！别再快了！”